特基拉快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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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诩攸】老春

我流诩攸,358人设



荀攸和郭嘉是酒友。

说是酒友,其实主要是郭嘉喝,荀攸负责防止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而已。但郭嘉并不介意这种搭档方式,因为木讷内敛的荀攸只有在面对酒精时才会露出羞赧可爱的一面。他总爱撩拨这种老实人,看着对方涨红的脸,撑着下巴笑得狡黠。对此郭嘉本人归咎于星座问题,但贾诩觉得他就是个死变态。

贾诩也是变态,各种意义上的变态,所以他是郭嘉的好朋友。三个人之前经常组团喝酒,但自从半年前郭嘉闹了场比较危险的胃病后就没人敢约他了。他们共同的老板曹操兼郭嘉床伴拿这件事大做文章,打出了摒弃不良嗜好争做五好员工的口号,公司上下顿感压力。

但郭嘉毕竟是变态,所以假期某天他趁曹操加班开会偷偷溜出来到了那家常去的酒吧。

两位酒友默契地坐在吧台旁等他,贾诩捧着白朗姆,荀攸面前不出意外只是冰水。看到郭嘉进来,贾诩轻车熟路推给他一杯长岛冰茶。

 

下午时分,酒吧里清净得很。酒保调完酒就开始打扫卫生,店里只有他们几个顾客。

一开始谁也没说话,只能听到后厨吸尘器嗡嗡作响。

郭嘉嘬着吸管很快喝完了整杯酒,正想招呼点酒就被荀攸拦下。

“不能喝了。”

还没等郭嘉说话,贾诩先插嘴。

“才刚一杯,他现在难得喝酒好吧?”

荀攸一本正经地摇头,表示前车之鉴不能放纵。两个人莫名其妙杠上,一个要注意身体,一个要及时行乐。郭嘉早就趁机会点了杯玛格丽特,看戏般围观辩论。

荀攸今天异常固执,不仅如此,还越说脸越红。郭嘉纳闷,端起杯子闻了闻才发现里面竟然破天荒装了酒。正想劝劝那两个幼稚鬼,身后一声郭嘉让他瞬间打了个激灵。

三个人都不敢说话了,因为面前站着的是来抓包的老板。

郭嘉心虚到嘴瓢,一句你怎么找来的磕巴了三回才说清楚。曹操风轻云淡地说因为我半年前成为了房东。

郭嘉只能垂头丧气地跳下吧台椅走到房东身边,曹操也不避讳地搂住对方的腰。他扫视剩下的俩人,恶狠狠地说这次你俩的酒记在我账上,不许再怂恿郭嘉喝了。

贾诩就坡下驴立刻打包票,还不忘拍拍荀攸让他也表个态。

 

 曹操带着郭嘉满意地走了。贾诩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门口,脸上的笑褪去,冷哼了一声。

“你不喜欢曹总,不,应该说你谁也不喜欢。你来这里不过是选了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公司,准备混到退休领保险金而已。”

荀攸的突然发难是贾诩万万没想到的。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温良恭俭让,外在形象就是个佛系员工,分外之事一概不插手。

“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人呢?”

荀攸不动声色,“你很虚伪,虚伪到即使我喝醉了也忍不住要拆穿。”

贾诩哈哈大笑,举起白朗姆单方面与他碰杯。

 

约了这么多次酒,贾诩是第一回见荀攸“喝醉”,甚至其实只是借口醉酒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。贾诩唯一能确定的是,荀攸才是他们中活得最通透的人——由于过去发生的某些事而选择谨言慎行,面对疯子一样的郭嘉懂得示弱羞赧,而对称不上忠诚的自己,荀攸会适时露出一点锋芒。

贾诩欣赏这样的人,却也突然觉得看不透他。不过要知道他是个变态,对探究荀攸的内心究竟如何有着异常的自信和执着。

起码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,因为他拒绝承认还有其他什么原因。

 

 

 在那之后贾诩单独约过荀攸喝酒,每次都被以同样的理由拒绝。次数多到以至于荀攸每次路过贾诩办公室时都感觉锋芒在背,仿佛饥饿的狼面对猎物却不得时怨念而眼放绿光。

荀攸觉得再这么下去势必会影响工作效率和同事团结,于是他准备谈谈。午餐时间没什么人,荀攸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贾诩办公室的门。没人回应,又敲。

“找我?”

贾诩神出鬼没在荀攸身后,吓得他手脚僵硬杵在原地。贾诩故意撇撇嘴,说人家都是望穿秋水,我这是望穿办公室才把您给盼来。

这样烂俗的笑话和做作的演技让荀攸感到无所适从,他向来不知如何应对别人的玩笑。贾诩觉得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太有意思了,就好像宠物店里惊恐脸的仓鼠。

可惜没等他细细品味,那边提着外卖上楼的荀彧解了围。贾诩故意冲落荒而逃的荀攸背影喊了句明晚十点老地方,然后就与荀彧警告的眼神碰到了一起。他保持着那副挑衅般嬉皮笑脸的表情,直到荀彧转过头去。

 

 

二十一点五十九分,贾诩百无聊赖地跟着手表秒针跳动的频率默数。二十二点整,他抬头越过人群往酒吧门口看去,果不其然发现了茫然四顾的荀攸。贾诩挥挥手喊了一声,荀攸松了口气,朝他走过来。

“不愧是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。”

荀攸搞不懂为什么贾诩这第一句话就带着嘲讽的意味,但他没有问,等对方拿起伏特加准备给他倒酒时也直接拒绝了。

“我会来是因为上次酒后失言,说了那样的话真是对不起,希望你不要见怪。”

贾诩看着荀攸郑重其事地道歉,拘谨的神态就像个死板无趣的日本人。他心里莫名替荀攸感到疲惫,伪装都是很累的。他猜想荀攸原本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种人,他也不是。

“你应该喝点酒,醉了的荀攸才是荀攸。”

贾诩固执地把酒递给他,然后趁机握住了那只接过杯子的手悄声补充一句。

“我知道你杀过人。”

贾诩发誓自己看到了荀攸凛然锐利的眼神,可随即便被对方用酒杯很好地掩盖住了。他换了另一只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顷刻又恢复了木讷寡言的状态。

“你记错了,那不是我。”

两个人默契地就此打住。酒一杯接一杯地喝,荀攸不曾再次失态,却也没有摆脱贾诩越矩的手。

 

 

凌晨时分贾诩被荀攸架出酒吧。在等待出租车到达的这段时间,两个人在冬夜里吹着呼啸的冷风。

“其实你同样虚伪,不是吗?”

贾诩靠着荀攸摇摇晃晃地站着,他想借着白炽路灯好好看看后者的脸,奈何眼前天旋地转怎么也无法对焦。鼻息呼出的热气凝固成白雾扑在荀攸被冻得发红的脸颊上,气氛若有若无的暧昧。贾诩那引以为傲的脑子此刻乱成一团,他想起上次荀攸趁喝醉挖苦自己,也许喝醉确实是一个做什么说什么都能够被原谅的借口。

“但有一点你说错了,我并不是谁都不喜欢——”

荀攸保持着难得的清明。他似乎没有听到烂醉如泥的贾诩嘟囔了些什么,专心眺望马路上快速闪过的一道道虚影。

“车到了,走吧。”

荀攸截断了贾诩接下来的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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